宁姨拿着果篮进了里屋,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托盘出来,上面放着一杯茶,一杯水,一瓶百事可乐,和洗好,切好的水果拼盘。
一一把东西摆放在左老爷子面前的一张石桌上,宁姨退至一旁站立。
左老爷子一直装模作样的闭着眼睛,连搭理都不搭理对面坐在一起的俩父子。
闻到茶香,老爷子才慢悠悠睁开眼,执起茶杯品茶,哼声道:哼,你来干什么。
老爷子啊,您这语气就不能稍微好点吗,宁姨在旁边听着左老爷子别扭的语调,失笑,叹气。
左修拿起水杯轻抿一口水,身边坐着左易单,淡声道,看您。
我老头子一个,有啥好看的,左老爷子朝茶杯轻吹一口气,从鼻间哼出一声,扭头对站着的宁姨挑刺道,阿宁今天的茶怎么这么难喝!
宁姨:老爷子,您咋又别扭了?
爸,这个月是妈的祭日,您什么时候回去家里一趟?左修摩挲着手里的玻璃杯,插话。
然,老爷子鸟都不鸟他一下,重重放下茶杯,一脸嫌弃道:不喝了不喝了,难喝死了!
宁姨叹气,抱着托盘,老爷子,我这就去重泡一壶。
嗯,左老爷子一副勉强的点点头,宁姨再一次回屋泡茶,左修神色淡漠,曲起手指轻敲桌面,爸。
干嘛干嘛,左老爷子看对面的儿子不爽,觉得左修格外吵,不耐烦地摆手,下逐客令,你们父子俩,坐也坐了,喝也喝了,走走走走走,不要打扰老头子我睡午觉。
午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,不差这一时,左修忽视老爷子的不爽,抬手整理领带。
左老爷子脸色一黑,唇角抖啊抖,半晌,正色道:丫头有消息了吗。
没有,左修一顿,面色淡淡。
旁边不发一语的左易单睫毛一颤,握紧拳头,无声的抿起唇角。
耳边仿佛还回响着,儿时软萌萌的女孩扯着他的衣角,指着一个雪白色泰迪熊,哥哥,泰迪熊!
唉,这么多年了,这丫头当真是够狠!左老爷子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。
站起身,双手背在身后,看着院子里的秋千,轻叹,苦笑,不说回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就算了,这十二年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左修薄唇蠕动,跟着站起,身姿挺拔地与左老爷子并例而立。
左修同样望着绑在树上的秋千,似乎在那里,一个女孩抱着一只考拉玩偶,孤独地在那荡秋千,爸。
别喊我爸,提起往事,老爷子既伤心又气愤!
左修噎住,饶是冷漠如他,也忍不住暗中翻了个白眼,内心吐槽:您是我老子,我不叫您爸,叫谁爸呀?
大概是两人动静有点大,吵醒了在午睡的虎斑猫,虎斑猫缓缓睁开一双猫瞳,站起,喵!
左易单闻声,动作机械的低头,伸手把虎斑猫捞进怀里,戳它的猫脸,大笨猫!
窝在左易单怀里的虎斑猫:骚年,劳资智商比你们人类高,再叫一声大笨猫试试?
不乐意?左易单挑眉,揉捏把玩虎斑猫的爪子,那叫大笨虫好了。
就像女孩曾说过的,爷爷,我长大了要养一只虎斑猫,还要叫它大笨虫!
虎斑猫:‘’喵的!‘’大笨虫也是你叫的咩?!
本猫不发威,你真当我是一只弱鸡猫不成?
虎斑猫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,一爪子,在左易单脖颈上留下三道痕!